那餍足肆意的模样，黄清禾见过，他每每从她身上下去后就是这样。
黄清禾呼吸都停滞了，窗外的狂风怒号，吹动她小小的身影。
“什么表情？看着不开心啊？小侄女。”
他在笑，眯着眼，还勾了勾手，让她过去。
可她哪里还有半点力气走动。
她竟然开始急忙地用视线在屋内寻找于莎莎。
可还没见着呢，那头男人就把她拽了过去。
“还生气呢？”
“我都不气了……”
黄清禾下意识地推他，唯恐他再触碰自己一下。
“别动，折腾这么久，我都有点累了，让我抱一会。”
‘啪嗒——’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泪珠的灼热掉在了周聿泊的手背上，烫得他一颤。
黄清禾连忙捂住脸擦眼泪，怕叫他看见。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她太矛盾太反常了，简直像个又哭又笑的疯子。
明明他包养了于莎莎的事情，她好久前就知道了，金主和情人之间，做那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可她就是很想很想哭，很想打开他的手，和他嘶吼，叫他以后都别想再把手挨在她身上一下。
‘啪嗒，啪嗒——’
越来越过分了，眼泪几乎是如流水一般从眼中流下。
脸颊一热，男人粗糙的掌心覆了上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轻抚她的泪珠。
她很想躲开，可她却发现，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像是被抽走所有经络一般，只能任他摆布。
黄清禾的头突然被猛地按住，他问：“为什么哭？”
黄清禾故意躲过他的双眼，哭泣不停倔强地回答他，“我想哭就爱哭……我是磨人精，呜……所以爱哭。”
周聿泊将她又一次拉近，语气急迫，“没人天生爱哭，告诉我，为什么哭？”
他太狡猾了，她早就哭得头脑不清，他却依旧不断逼问，小姑娘只能摇着脑袋。
“你管我为什么哭？人不开心，难得你还要霸道地不许别人哭吗？”
周聿泊呼吸停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什么？”
黄清禾觉得他或许就是有心诱导她，想要再次侮辱她。
她干脆咬紧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好累，好累，眼睛也好痛啊。
周聿泊见她这模样，胸腔同样激烈起伏。
“是因为我和于莎莎上床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