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嘴巴大得能放下一颗蛋。
“脱……脱她衣服？”
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像是找不着地方放，“这……不太好吧……”
“那是你心有邪念便觉得不好。”
白玉玉耸肩，“仵作总要面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若都像你这般有男女之见还怎么验尸？”
验尸经验为零的白玉玉像是经验丰富的老验尸人一般教育张旦。
张旦心理斗争半晌还是道：“我去给你端盆水来。”
说完抓着苏义飞叉叉跑掉。
“你小子把整个状元镇的小姑娘老娘老妈子都迷得七荤八素原来还会害羞？”
苏义啧啧称奇，张旦红着脸硬脖子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为我心爱之人守眼如珠！不看别的女子的身体这是最基本的一点。”
苏义哈哈大笑。
松月院。
“是谁最先发现吉儿死了的？”
“是我。”
面唇皆发白的侍女怯怯举手，“诸位大人正要给小姐验尸，突然吉儿姐姐就倒在我身上我一动她就往后倒下了。”
“那你怎么确定她死了的？”
“我……我吓怕了。”
侍女一边回忆一边哭着道：“吉儿姐姐太……太吓人了。”
吉儿面色确实白得吓人，眼底因乌黑便是活着陡然一见也能吓哭小孩儿。但……一起守灵的侍女怎么一眼就觉得她死了？
宋鹤没再多问，挨个问侍女家仆们吉儿平时情况。
吉儿是殷玉含的贴身侍女，与她一起长大，平时也最得宠。殷家主母只得她一个女儿殷玉含平日也不跟其他人庶出兄弟姐妹来往，只同吉儿玩耍，两人不似主仆更似亲姐妹。
殷玉含死后吉儿打衙门回来就为殷玉含守灵除了吃喝如厕一刻也不曾离开灵堂，直至今日突然暴毙。
“吉儿姐姐为人很好，平日管事娘子们欺负我们小丫头的时候她都会帮我们出头。”
“吉儿姐姐身体很好，吃什么都不胖，好些姐妹都羡慕她，就连小姐生前也说过要是她的身体跟吉儿一样就好了，那她就能敞开了吃东西。”
“吉儿平时没跟人结怨，便是下人之间有龃龉也不敢对她如何，有小姐夫人护着她，况且，一点小摩擦也没到杀人的地步。”
“大人们都在，谁敢杀人啊，吉儿肯定是思念小姐过度突然暴毙的。”
……
宋鹤杂七杂八的东西听了一耳朵，白砚山担忧自家妹妹解剖尸体赶回去，却见张旦和苏义都守在门外，他痛苦的捂住脸，“玉玉……忙着呢？”
张旦同情的点头，白砚山转身抱着柱子撞头，他要死定了，被爹娘知道他把白玉玉带歪成这样他得把祠堂蒲团跪穿。
门突然开了，白玉玉满手鲜血的跑出来，白砚山热泪盈眶张开手臂欲给妹妹一个安慰的拥抱抚慰她受惊害怕的心脏，可惜他家妹妹不耐烦道：“让开，别挡道。”
白玉玉擦身而过白砚山心碎成冰。